文芜只觉车前一轻,似是车夫跳下了车。
“奴才参见幽王殿下!”
话音未落,一个人影就已飘进了车内。
“殿下!”文芜被掠入车内的人给惊了。
冷峭俊美的脸上透着几分严肃,沉时桢剑眉轻敛:“阿竹怎么了?”
文芜心中一动,忙道:“阿竹被人劫走了,有可能是那国师做的。梅儿看到他的马车从府衙出来,他跟那钱大人或许暗中有着不为人知的勾结。”
她把在府衙内经历的一切都说了,包括钱大人帮她做笔录,又不了了之的态度。
沉时桢目中骤冷。
“你且先回家,我这就去一趟国师府!”他掀帘而出,嘱咐马车夫将文芜送出宫,策马扬鞭而去。
文芜见那马儿飞驰速度极快,心中的紧凑也微微松了些。
传闻幽王殿下天不怕地不怕,自然也不会怕那国师,有他上国师府,就算不找会阿竹也能震慑小人。
国师府内,聂蔺洲正坐在自家院内,看着一个孩子在一群护卫的包围中来回奔走。
他一张小脸急得通红,看着周围的笑脸,眼中满是倔强。
“国师,这小子真太像幽王了。”边上一个小胡子男人眯了眯眼,嗓音低沉。
聂蔺洲眼神凝聚,低声道:“不但生得肖像,骨子里的倔脾气也很像。”
面对这么一堆包围了他的护卫,阿竹已是冲/撞了将近半个时辰。累了就停下来歇会,恢复了体能就接着冲,哪怕他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撞出包围圈。
“这孩子今年是六岁大,国师,我们是在七年前对他下的柔香散,他会不会真是幽王留下的种?”小胡子压低嗓音。
聂蔺洲摸了摸胡子,眼眸微微低垂思索。
“七年前,幽王殿下微服探访民间,此事除了皇上之外无人知晓。辛亏本国师游说了雪妃,让她从皇帝老儿的口中探出了消息,不然还真不知从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