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它们的确算是‘诡异’,但仅仅是最低档次的士卒罢了。”

    式守再次切下一块汁水丰富的肉排,

    “‘诡异’最棘手的地方在于它们的污染,但凡是被它们沾染扭曲的东西,在丧失理智后都会变成畸形的怪物。”

    “而再深层次的‘诡异’……”

    前者顿了顿,随后缓缓道,

    “不可视,不可闻,不可言。”

    听起来像是某种禁忌之物……

    觉着“诡异”的情报了解得差不多,林弈又是提出一个早从一开始,他就心存疑惑的问题:

    “式守阁下,请问你是‘NPC’吗?”

    “恩皮西……那是什么东西?”

    “抱歉,忘了你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了。”

    林弈组织了一下措辞,

    “想象一下,我们现在正身处一个巨大的、充满各种奇妙景象和事件的舞台剧之中。”

    “这个舞台有它自己的故事、场景和规则,同时在这个舞台上,主要有两种‘演员’,一种是‘主角’,能够自由决定自己要做什么、去哪里、和谁交谈,掌握有改变自我命运的权力。”

    “而‘NPC’则是舞台上的‘配角’,它们有着固定的角色设定,就像是被一个看不见的剧本指挥着,在特定的地方出现,然后按照某种潜在规则来运行,无法跳出早已被框定好的命运。”

    “概括来说,那就是前者的存在是为真,而后者是为假。”

    林弈原以为自己的一大段说辞会让对方感到困扰,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在听闻此番话后,式守竟是真的认真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听你这么说……我的确有种类似的感觉。”

    “毕竟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起被困在了这里,认知中也只记得我是“母亲”大人的子嗣,以及一些零星的记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