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心生疑窦:父亲将清晨这顿药粥看得极是要紧,每天这会儿已经端在桌子上等着他了。
莫非是出去买药没回来?
萧天跑进屋里,屋里一片狼藉,他的眼神在饭桌旁定住了:父亲坐在惯常坐的椅子上,脸朝下趴在桌上,殷红的血顺着桌腿流了下来,在桌旁地上汇成了一大片。桌上是一大碗溅了血的粥和几个小菜。
他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得呆了,小心地走到父亲身旁,扶起父亲的头,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大叫一声:父亲的喉咙已经被利器割断,头仅仅和身子只连着一点,脸上神情异常痛苦,双手压在头下,手掌光秃秃的,十根手指都不见了。他这才看到桌子下面扔着的手指。
萧天仰天狂啸,昏了过去。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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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