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办法的。”江天骐沉默良久,幽幽的道,“当年咱们祖父那辈那么贫困,父亲跟伯叔尚且挣出了头,可见事在人为!四房如今是大占上风,但……也未必咱们就毫无还手之力了!”“你要小心!”江天骜低声道,“老四虽然不在京里,他的耳目与后手……还有咱们那个小侄子,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
他们这边密谈时,四房也在商议这件事,不过气氛当然不会像大房那边的悲怆——
“夔县那边的人也不少,景沾一个晚辈,虽然是五房的长孙,但也就占了排行上的一点优势,本身并不出色,更未承担什么重任。”庄夫人起头,“谷氏余孽居然会在他身上豁出一个死士,就不怕被顺藤摸瓜一抓一连串么?真是奇怪!”
这时候楚意桐已经出了小月子,江崖丹被打发到大房去慰问,庄夫人说完之后,其他人都等着她这长嫂接话。
“会不会是冲着伯祖父去的呢?”楚意桐抿了抿嘴,“这次夔县急着给咱们报信,不就是因为伯祖父被这事刺激到了?尤其景沾死得……那么惨!”“如此说来,把消息透露给你们伯祖父的人,都是可疑的。”庄夫人皱眉,“也不知道夔县那边想到这点没有?别到时候走了贼人事小,若趁兵荒马乱的对你们伯祖父下手可就……”
江绮筝沉吟:“夔县那边的人虽然都没怎么出过门,遇大事常有想不周全的。但大哥、大嫂还有旭儿不是都在那里吗?他们应该会想到的?”
庄夫人思忖了会:“倒也是!你们伯祖父若没了,对大房不是什么好事。谅大房在这件事上不可能不尽力!”
“其实孩儿觉得奇怪的是,虽然不知道景沾住的屋子如何,但既然是被那死士捅了无数刀,以至于房内血腥可怖!”江崖霜却道,“难道那晚没人察觉到房中异动?就算景沾当时被制住喊不出声,但刀捅入体内、血液飞溅的声音,在静夜中也不小吧?而且,如今是五月,大半个月前的四月,气候也已经暖和了,却还不到需要用冰的时候。所以正常来讲,这时候晚上安置应该是开着窗的,即使蒙了绿纱窗,又如何能够阻止血腥之气蔓延?”
“照理,景沾之死怎么也不应该到次日傍晚才被发现!”
庄夫人等人都愣住:“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