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想你跟盛逝水好!”惠郡王妃冷笑了一声,“到底你比盛逝水技高一筹——也是,我早就该想到了,虽然你出身比盛逝水尊贵,可娘家还不是跟她一样,没什么人?秋静澜再疼你再能干,他到底就一个人!而且论到在家族中的地位,江崖霜哪里是江崖朱能比的?!你竟能把他管得乖乖巧巧,到现在都只守着你一个人,连把他疼大的四姑想给他塞人都不成不说,前头的事情他更是一个人担下,半点不叫你操心!相比之下,盛逝水笼络住江崖朱,还是给他不断出谋划策好讨父亲欢心交换来的,足见你才是高手!也是我急于报复,还真以为她会成功!”
“你的意思是,这次算计我,是盛逝水撺掇你的?”秋曳澜蹙起眉,她还以为是惠郡王妃主谋呢!
惠郡王妃冷笑着道:“她还没回京前就派心腹送了信给我,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想投靠,我又不是不知道婆婆不喜欢她,哪有什么耐心敷衍她?直接就对送信的人说了一句:‘听说十六弟妹从前与十九弟妹可是同窗,如今竟对我说这话么’。然后她就回信说会让我看到她的诚意的!”
说到这里,惠郡王妃扫了眼秋曳澜,“信我特意放了起来,就在宝儿房里,书案底下的暗格中!”秋曳澜轻笑了一声:“那可谢谢你了,回头我拿到了,一定要拿去给十六嫂看看,当然,这得她活下来才好!说实话,我之前跟你一样,都觉得她是个聪明人,要不是瑰儿的事情上觑出破绽,还真发现不了她哪里是想投靠我?根本就是想卖我!”
惠郡王妃冷笑着道:“她跟我一样,嫁的丈夫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江崖朱因为不是嫡出,打小受委屈,难免心中郁结不平,盛逝水抓住他的野心给他出主意,倒也能驾御他!可江崖丹是嫡长子,自幼受尽宠爱,他是在蜜罐里消磨了志气的人,却是无药可医!本来江崖朱想自立门户,不熬上些年是不可能的。盛逝水大概是想潜移默化的慢慢改变他吧!可惜世事难料,这前前后后也才十年光景,江崖朱就做了郡王!所谓饱暖思淫.欲,盛逝水再不给他找点事做,她那后院怕是都要比我后院热闹了!”
最要命的是,“母亲疼你跟我,不会放任咱们被姬妾欺负!但对她可没什么耐心,她想靠母亲撑腰都不行!娘家又是指望靠她沾富贵呢!江崖朱的心一变,她还能有什么?!”
吐了口气,惠郡王妃眼中闪过一抹轻蔑,“不过她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真以为帮我坑了你,我就会引她为知己不成?!我原想着,等你被母亲发作,坏了名声,崇郡王府彻底失势之后,再把她的信拿给母亲,随便从身边找两个替罪羊,就说底下人接到信后,知道我不会同意这样的事,瞒着我做的!结果……”
她意兴阑珊的一叹,“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了,你这是什么药,可以给我吃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