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开依旧跪在地上,动也没有动一下。
唐其走到近前,半蹲了下来,看着他道:“赵开,我听韩立说,你跟他都是当年的王府近卫,对吧?”
“回殿下,确是如此。”赵开应道。
“当年王府近卫一百二十人,二十载许,如今却只剩下了你们五人,实在可惜。”唐其语气中稍稍带着叹息的意味,接着又道。
“今日之事,若是放在皇城司,你们一般如何处置?”
“捉拿嫌犯以后,任由嫌犯当场服毒自尽,按规矩,认定为嫌犯同党,以同罪论。”
赵开脸色有些苍白,还是答到。
唐其回头看了一眼在场剩下的皇城司缉捕。
转过脸来,靠近了赵开些,小声道:“现在四周没有旁人,这些人都是你从皇城司带出来,你的心腹手下。”
“我呢,就一个人,不如这样,你一刀杀了我,然后直奔奉城王府,向窦无极投诚,他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保你。”
“实在不行,扭头回京城,找寿王,他肯定会非常乐意有一位皇城司的左都指挥使投效。”
“你觉得这主意怎么样?”
赵开闻言猛的抬头了头,眼中尽是惊慌之色:“殿下……”
唐其手押着他肩膀,道:“小声点,这种事怎么能声张呢?”
“我是真心建议你这么干,反正你不这么干,钱勇服毒自尽这事儿你说不清楚,回去以后也是死路一条。”
“刚才钱勇怎么说的来着,左右是个死,何不拼一把?”
“殿下,罪臣失职不查,宁愿受罚,殿下想要臣怎么个死法都可以,只要,只要不祸及他人便是。”赵开沉声道。
“要是我非要给你安个谋逆的罪名,连你在内,今天在场皇城司所有人,连带三族以内,都得死呢?”唐其眼睛一眯,眼底寒光凌冽的道。
“罪臣愿死,不过此事与他人无关,还请殿下宽恩。”赵开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