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椅上的陆渊,则如同置身事外。
就像上课听讲的学生,只是单手撑了下巴一会儿。
眼神就逐渐变得懒散起来。
甚至,还忍不住抬手打了个哈欠。
台下的张二珂看出了点端倪。
见陛下似乎对争论声毫无兴趣,甚至开始露出几分不耐。
他便知道,陛下多半这是在等自己表态。
倘若让其贪银子,绝对是把好手。
可倘若让其说军事,尤其是这种关乎边疆生死存亡的大事,便有些不大行了。
但自己如今身为左相,形势又不容退却。
张二珂只好轻轻咳嗽了一声,硬着头皮出列。
“陛下,”
张二珂语调一扬,
“臣以为,北胡叩边虽急,但不至于慌乱。”
“只需暂时从各地调粮援边,待局势稍稳,再做全面部署。”
声音刚落,兵部尚书孙公明便猛地转头,脸上写满了鄙夷,
“左相此言差矣!”
“北胡三路大军来势汹汹,竟然只想着调粮?”
“粮食能挡住敌军的铁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