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的眼眸闪过一抹惊诧。
她昨夜照顾了自己一夜?
把放在额头的手轻轻拿开,微微向上翻转,盯着她发皱的手掌,眸光逐渐下沉,一股说不清楚的情绪在他心口翻涌。
有必要么?
他只是一个残废,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甚至娶她也只是想杀她而已。
比起他的内心挣扎,李妙妙反倒没想那么多。
她睡眠一向浅淡,感觉有人动自己的手,她就醒了过来。
看见萧衔醒了,她把手抽回来,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
“你醒了,身体好些了没?”
萧衔注视她疲倦的脸没有说话,昨晚的画面走马观花地在他脑袋闪现,瞥见她脖子上面还有昨晚发疯留下的痕迹,他耳尖偷偷泛起了红。
他别开视线,略带嘶哑的声音淡漠回道:“没事了。”
李妙妙太困没注意他的怪异,再次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发现额头确实不再像昨晚那般滚烫。
才把手帕丢回桶里,随后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没事就好,累死我了,我要赶紧补个觉才行,你是不知道熬夜对女人的皮肤损伤有多大。”
看着她端着水盆走出房间,萧衔眼底染着几分晦暗。
他精通药理又怎会不知道女子对肌肤的看重。
李妙妙把桶放到外面,便走回来,一边打哈欠一边往床上爬。
她现在是一粘床就能睡过去,忍着撑不住的困意温声对他说:“煮你自己的饭就好,我要睡上一整天,把失去的养分通通补回来。”
片刻后,浅浅的呼噜声在寂静的房间连绵不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