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都是新堆好的,有些孩子闲着无事编稻草玩,缠缠绕绕,沈母看着就心烦。
沈信民发现亲妈心情又不好了,也不敢吭声,想着肯定是姜南溪说了什么,到时候这俩人可别打起来,要不然三哥多难做。
姜南溪一下午的时间把衣服都缝好了,她只有一件破的衣服,还是前两天上山的时候不小心被树枝给勾破的。
缝完之后没东西缝了,她在房间里翻来覆去的找也没找到。
姜南溪闲着没事,又去给鸡倒了一碗水,自从家里的这两个鸡能多下蛋之后,她偶尔也能偷偷的留一个。
“真是奇了怪了,咱们家的鸡一天下三四个,别家的鸡一天一个。”赵想男提到鸡蛋就流口水,上次沈母单独给了她一个鸡蛋,刚剥开就让人流口水。
虽然分给三个孩子以后就剩下了一口,但是那一口可真香,感觉比她以前吃过的鸡蛋都好吃。
姜南溪没吭声,她刚准备再剁些饲料,沈天勾从外面回来了,这个时候家里的围墙也差不多完工了。
他耷拉着肩膀,两眼无神,脸上苍白,身上带着一股很奇怪的味道,整个人如同死了一回。
他一踏进门,离他几个近的人都被熏的想吐,沈天勾平日是个体面人,打扮的干净清爽,他还有少许的洁癖,这次的惩罚跟把他脱光了在村里走一回差不多。
沈天勾一踏进门就瘫在了地上,后背靠着墙,许久不说一句话,整个人在那里就像腐烂了一样。
孙翠红也回来了,婆家不让她洗,她在湖边走了一圈,因为是白天,她也只能洗了洗手,但是衣服上的味道怎么都消散不了。
没办法,再三犹豫还是只能回了老家。
孙翠红进门的时候儿媳妇正在哄孩子,一见到她回来愣了愣,“妈,你怎么回来了?”
“我,我回家看看,你带着孩子不容易,我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你洗的?”孙翠红老脸发红,
儿媳妇一听,心想着婆婆嫁了人之后还知道心疼儿媳妇了,她开口,“妈,没什么,就几块尿布,到时候等大壮回来我让他洗就行。”
“没什么就行……”她往前走了走,一股若隐若无的味道直冲儿媳妇在头顶,孩子也跟着哭了起来。
儿媳妇:“……”
“英子,你看天这么热,我在家洗个澡,一会儿再走。”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