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勾面色涨红,“你胡说什么,谁装好人了?”
王翠芬撇了撇嘴。
沈天勾整日穿个白衣服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偶尔嘴里拽两句诗词,但在村里人眼里实际上这是个弱鸡。
在乡下不能干活的男人能有什么用?
也就杜月梅护着他。
而且他还好欺负,别人抢他的东西他还让别人抢,这不是傻子吗?
比如周寂打了只野鸡,但是先被村里的赵家拿到了,非死皮赖脸的不放。
那可是一只野鸡,香喷喷的野鸡,放谁家能撒手,杜月梅冲上去都要动手了,这沈天勾却拉着说算了,别人家也不容易,还是亲家,他做主,这只野鸡就给赵家了。
她当时站在人群里瞪大了眼,觉得这不就是个傻子吗?见村里的人都夸他,她还觉得奇怪。
有天她问爱聊闲话的婆子们。
婆子乐呵呵一笑,“你不知道?沈家的这个脑子是这个,你一夸他就更容易占他的便宜了,你说谁家男人不护着自己自己家,不努力干活养活自己孩子还给别人送东西,这不傻子吗?”
“啊,原来你们也觉得他是傻子。”
“你可别出去乱说,以后就不容易占他的便宜了。”
“……”
王翠芬发现沈天勾在瞪她,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东西,她强忍着把事实说出来的冲动,她压低了些许音调,“沈家的,我知道你看不惯我,但是我们家穷,你们家都是有本事的人,就可怜可怜我们家吧,除了你,谁还会可怜我们呢?”
沈天勾:“……”
王翠芬这样一说,沈天勾倒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刚不说话,王翠芬就拿起了他的水壶喝了两口。
沈天勾一直都有些小洁癖,他和沈母这么多年了都没共用过一个碗,更别提水壶了,现在竟然让王翠芬用了他的水壶。
他看着王翠芬那张干皮丑陋的嘴,差点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