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出租车上,年时芫把借闺蜜的大五百块还了。
给出租车师傅说着,走走停停,到目的地前绕到了好几个地方,买了一堆东西。
直至红口桥,师傅开后备箱,颤抖着将年时芫的铲子、黑色超大编织袋、米、香烛拿出来,刚想开溜。
又听年时芫叫了一声:“师傅,你等我半小时!我办完事还走,剩下的东西搁你车里。”
八月大热的天,师傅擦了一把汗,看着后备箱还剩下的三大袋纸钱,想问不敢问。
瞧师傅纠结的样子,年时芫多掏了两百块,客客气气:“不耽误您挣钱,车费我多给。”
师傅不失礼貌的微笑,看着哪怕白天,太阳都照不进的红口桥洞下,片片阴冷,又看了看钱,最终决定:“不耽搁、不耽搁。”
“只是......这...这不是冥币吧?”
小姑娘出手阔绰、行为古怪,师傅胆战心惊。
年时芫顿了顿,悟了,笑着又多掏了一百:“放心,大冤种给的钱,活人用的。”
“......”
年时芫没再浪费时间,拎了编织袋、提着铲子就往桥洞下走,刚到桥洞口,就看到“她自己”,还搁地上躺着。
只不过一夜的雨,将她焦黑的肉身冲刷得散落了部分。
深吸一口气,年时芫鼓起勇气蹲了下来,打开编织袋,一点点的将“自己”装进了袋子里,以防遗漏将周围的土也铲了些装进去。
转瞬,将袋子放在一旁,年时芫走进了桥洞深处。
这里,过后被陈毅他们勘察过,似乎有打扫的痕迹,年时芫零落的行李箱被清理了。
她四处看了看,皱起了眉:“奇怪,那几张旧报纸也没有了......还是说,那旧报纸原本就是故意给我看到的?”
旧报纸上面有红衣姐姐死亡案件的细节,要是能再看到报纸,说不准还能找到点线索。
不过也没事,她昨晚一边逃命,一边注意到了报纸的编号跟花边,能记住,转头去图书馆调一下旧报纸就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