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川瞥了她一眼。
“忘了。”
“这可是你的房子，还能忘？”
宋子规哼了一声，根本不信。
沈北川已拄着拐走出了电梯。
“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睡吧，换上家居服，能舒服些。”
宋子规看了一眼自己满是皱褶的衣服，也觉得太暴殄天物，走进卫生间洗了把脸，顺便穿上了睡衣。
沈北川并没有睡，他靠坐在床头上，双眉微皱，修长的手指上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
“不困了？”
宋子规很自然的爬到了床上。
“抽完就睡。”
事实上，沈北川并没有抽完，还剩很大一截，就被他掐灭，顺手关了灯。
无比自然的对话和娴熟的动作，莫名有种老夫老妻之感。
片刻之后，耳边就传来了匀称的呼吸声。
天空已经亮起了鱼肚白，借着微弱的光芒，沈北川看向了枕边那张婴儿一般纯净的脸，心中再起悸动。
为了压下不该起的念头，沈北川光脚下地，开门去了书房。
重新点燃了一根烟，沈北川拨通了顾珂的电话。
“还没睡？”
顾珂的声音精神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