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商年至今都记得,徐时鹿见他第一面的时候,抓着奥特曼玩具,好奇地打量他,那种眼光让沈商年感到不舒服。
然后徐时鹿好奇天真地问:“听说你妈妈死了,你怎么不难过呢?”
……
换成以前,沈商年如果看见徐时鹿离陈之倦这么近,他一定会很不高兴地分开他们两个。
但是现在他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出声嘲讽来掩盖自己内心的情绪。
身份已经不合适了,三年的时间,将他们拉远了。
归属感是一个很难形容的东西,三年前的沈商年看到陈之倦的时候,他能很清晰地确定这个人是他的。
他可以提出很多很无理的要求,比如不准搭理徐时鹿,不准对他有秘密,不准说生气就生气。
而现在,说什么都不合适。
“没有。”陈之倦后退一步,拉开了他和徐时鹿之间的距离,“我在找你。”
沈商年长睫颤了一下,“找我干什么?”
“看你心情不好。”
“心情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沈商年说话总是带着点嘲讽。
“之倦哥哥这是在关心你呀。”徐时鹿唇边晕开一个甜蜜的笑,满眼不认同,“你怎么能这么跟他说话呢?”
沈商年直接当听不见。
他一开始还会跟徐时鹿吵,吃了多次亏后,沈商年学会了无视。
没人搭理徐时鹿。
他自觉无趣,离开了。
陈之倦走近了些,隔着两层台阶,微微仰着头看他:“身体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