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倦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
等人走后,房门关闭的声音响起。
沈商年心里绷紧的那根弦倏地松了,他泄力了一样,重新倒在床上。
就在昨天,他那群狐朋狗友齐聚一堂,庆祝他二十六的生日。
一帮人染着鹦鹉一样斑斓的发色,祝他快点找到一个稳定的人在一起。
孙鹤炀那个兔崽子送的礼物里还有一张小纸条。
沈商年拆礼物的时候随便瞅了一眼,差点没被气死。
——祝沈大少爷早日摆脱处男之身。
沈商年看得咬牙切齿的,幸亏当时陈之倦还忙着做手术,没有赶过来,不然他吹出去的牛可就被戳穿了。
昨天祝福他摆脱处男之身,今天可真摆脱了。
就是摆脱方式有点出乎意料。
沈商年烦躁地翻了一个身,偶然闻到了一点儿消毒水的味道。
也不知道是酒店消毒味还是陈之倦身上的味道。
这下他更烦躁了。
这都是些什么事???
哪有人和自己好兄弟滚上床了?
喝酒果然误事。
沈商年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膀胱实在是受不了了,只好起身下床。
脚掌踩到地面的那一刻,他绷不住变了脸色,倒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