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被儿子不痛不痒的话给噎住。
合着他不挑明的说,这小子就跟他装糊涂,顾左右而言其他。
陈义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了,他也不兜圈子,直言道:
“以后莫要插手人家的家务事,生病了城中没有医馆吗?没有大夫吗?需要她一个妇人抛头露面的诊治?”
“你是一个读书人,这些于你又是什么好名声?”
陈义如此说,在这个男尊女卑、妻为夫纲的朝代本是司空见惯的纲常伦理。
嫁了人的女子就是要在家中相夫教子。
他想以此告诫儿子,他是一读书人,将来可是要走仕途的。
莫要让旁人说闲话,让自己的妻子给外男看病,这事传扬出去,会很好听?
陈义打着为儿子前程考虑的说法,希望儿子能够管教儿媳,莫要再去给陈族长看病。
可陈云右能不知道父亲的心理吗?
他在这个家从未感受过一丝温情以及爱护。
这个时候来与自己说什么为了他好,陈云右只觉得可笑。
他的妻嫁给他本就是受了委屈的,他如何还会限制她的自由?
他的妻子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他不但不会阻止,还要无条件的支持她。
心中打定主意,陈云右颇为难的道:“爹,你说的十分有道理,只是治病救人的事情也不能怪喜乐,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人都求到了家里,我们总不好拒绝!”
“亦或是下回再有人求上门,我们就说爹娘不允诺出门,如此喜乐倒是不必去趟浑水!”
陈老爷子直接被儿子的话气的个仰倒,这话能这么回吗?
他可是还想在村中当族长的,儿子这么回话,旁人听了怕不是要骂他不近人情,那他平日里苦心经营的名声不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