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灾民聚集在一处,又没有吃食,破坏力还是相当大的,作为一名稍有见识的老者,自是不能看着这些人去为害乡里。

    且这附近的村子可都是沾亲带故的,他可不愿意看到今日之事再次发生。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宋家父子三人便推了一辆板车过来,板车上放着两袋粮食,两口大锅、以及一板车扒了种子的南瓜。

    装了粮食的车一运送过来,灾民们的目光全都黏在了上头,有的人甚至忍不住想要上前强抢。

    宋喜乐也担心这些人压制不住内心的欲望会冲上来哄抢。

    便将这些灾民,五十人一组,每组选两名组长,管理好各自的队员,若是谁人不守纪律,全队人员都要跟着受罚。

    待将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后,宋喜乐便匆匆回了家中。

    此时方才绑来的人,全部被捆了手脚摔在杂物房。

    宋喜乐径直走向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的周管事面前,此时的他颤动着眼皮,早已暴露了他强作镇定的内心。

    此时周管事身上的箭头已经被乔大取了下来,胸口的伤口也用白布包扎过。

    宋喜乐冷声道:“说吧,是谁指派你们来的!”

    回应她的是无声的沉默。

    宋喜乐懒的与对方废话,直接用脚踩在其伤处。

    杀猪一样的惨叫声,划破夜空,周管事再也做不到装死。

    他痛苦的拼命扭动着身子,想要逃开宋喜乐的折磨,奈何他现在整个人被捆着,身上还带着伤,根本无法撼动宋喜乐分毫。

    宋喜乐居高临下冷眼看着痛苦不已的周管事,威胁道:“你可要想好了,这里这么多人,你真以为你不说旁人也与你一样守口如瓶?”

    周管事紧咬着银牙,恨声道:“我不过一普通灾民,你们竟敢肆意草菅人命!”

    宋喜乐被他的话气笑了,“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她踢了踢他肥硕的身体,冷声道:“可要我将你扔到真正的灾民当中好好对比对比?”

    宋喜乐掏出随身的匕首,蹲下身用冒着寒光的匕首,拍了拍周管事的脸,“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到底受何人指示煽动灾民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