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夏有些奇怪,她一贯都是个冷情的人,从未有过这样大起大落的情绪。所以,这种兴奋过头的感觉不是她的,这是那个男人的心情,可她为什么能感同身受。
这种愉悦至全身的感觉让宋长夏一时有些迷糊,原来普通人可以因为一句大话就高兴成这样。
她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也曾放肆大笑过,只是和谁在一起,她却记不清了。
或许是因为活得太久,她的记忆一直都模模糊糊。
—你叫什么?
宋长夏问道,她突然想知道这个男人的名字。
男人稍微迟疑了一下,回答了她,“怀瑾...”
—怀瑾握瑜,风禾尽起的怀瑾吗,是个好名字。那你姓什么?
“不记得了,要不你帮我取一个。”
赐姓取名,若非至亲至近之人,不能胜任。
怀瑾说得随意,宋长夏也并未当真。
疾驰的野牛王突然止步,停了下来,怀瑾转身看向远处的黑衣人,眸底晦暗不明,却坦荡地说道:“我突然改变主意了,就这样走了,太便宜他们了。姑娘,你想不想杀了他们?”
宋长夏眸光一亮,似问似答:可以吗?可以的话,就杀了吧。
“替天行道也不过如此,有何不可。姑娘只管好生看着,若还觉不解气,血洗了这青溪村,也未尝不可。”
怀瑾的话就如一道晴空霹雳,劈开了宋长夏的天。
“这青溪村的人欺你,辱你,伤你,杀你......既往不咎那是愚蠢之人做的事,我等嫉恶如仇之士者,皆当有仇必报。如若不报,尘心不稳,难成一二。”
—好!
宋长夏冷寂多年的血液沸腾了。
血洗青溪村,祭奠即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