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累了。”

      我扔掉橘子皮,吞咽着酸涩的果肉,然后从沙发上起来,正准备回房间。

      陆应淮却突然拉住我。

      他身上气味很好闻,跟前世一样,永远是一种极淡的须后水的味道。

      很清冽,干净。

      “晴好,下周张教授六十大寿办酒,我们一起去。”

      我冷漠地拒绝,“不用了,我不舒服,不想去。”

      “别闹小孩子脾气。”

      陆应淮皱眉,目光似乎责怪我不够懂事。

      他永远都是这样,我的一切情绪都能被他理解成耍性子,闹矛盾,等着他像哄孩子一样求安慰。

      我懒得再开口,直接推开他回房。

      孕酮片吃了大半,我关紧药盒,收到了周言礼的电话。

      “晴好?”

      我应了一声,“怎么了?”

      那头微顿,语气有些着急,“你哭过了吗?”

      我讶异片刻,脸上却并没有眼泪,“没有,你听错了。”

      “那就好,”周言礼松了口气,“张教授下周大寿办酒,我可以带你过去,就以研究生师妹的名义,周五那天你有空吗?”

      我沉默了会儿,才如实交代:“这件事,应淮刚刚问过我。”

      周言礼追问:“那你答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