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白皙的面皮因剧痛蒙上了丝丝汗珠,她面颊绯红薄汗涔涔,一副被梦魇缠住的模样,眸光短暂停留片刻,嗓音却喑哑起来,江淮故作坦然道:“若非你容不下娇娇,我又怎会如此责罚你?”
“娇娇身体弱,受不得惊吓,你吓病了她,难道我还罚不得你了?”
江锦安咬着唇瓣,她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前世在掖庭挨打时,那些人对自己拳打脚踢,或是用捶打衣物的木棍一下下不留情面的打在自己身上,又或是一根根尖细的银针扎进身体里,各种法子,折磨的她痛不欲生。
那时的她无力抗争,便只能如眼前一般将自己蜷缩起,妄图消弭些痛处。
看着江锦安这宛如丧家之犬的模样,江淮心中忽而升腾起一股挫败感,这明明是他想看到的,可他却高兴不起来。
江锦安做出这副柔弱样子来做什么,她不该倔强的同自己顶嘴?说自己没错吗?
她不是性子最倔犟吗?
江锦安痛的厉害,江淮打她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姑娘身子本就纤弱,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毒打?
眼下江锦安算得上是进气多出气少,江淮本想就此放了江锦安,忽的又想起来今日镇国公府小公爷到访。
陆清渊是太子表兄,皇后的亲侄儿,更是镇国公府的小公爷,他年纪虽轻,却身份显赫,今日陆清渊到访,府中上下昨日便开始洒扫,江锦安莫不是听闻此消息,因着这个才故意闹出这场戏来?
好让镇国公府小公爷得知此事,丢了城阳候府的脸面。
眉眼陡然冷峻下来,江淮冷笑:“你的好谋划,如今是赛得上诸葛孔明了,是我小瞧了你!”
拇指在姑娘面颊上擦过,所经之处无不留下一片红痕,眼神骤然失温,江淮冷漠起身唤来小厮:“来人!把二姑娘关进她自己院里,没我的命令不许她出院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