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挪，拄着拐杖还走挺快，两老人也嘟嘟囔囔着“年纪大了站不得”“头有点晕还是快回去”，跟着儿子走远了，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似的。
“呵。”满月冷笑一声，抱着胳膊扭头就走，听到身后轻轻的脚步跟了上来，硬着心肠没回头。
进了屋子她往凳子上一坐，面无表情地看着怯生生的姐妹俩，这一路两人都快把衣角揉烂了，这会见她冷脸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满月心里有气，打算晾晾两人，谁料荷花忽然拉着妹妹往地上一跪，哭着道：“小姐，不是，掌柜的，求您不要把我们退掉……呜呜呜，就算要退也只退我，让藕花留下吧……”
藕花小脸皱成一团，也哭喊起来：“退我，退我，让姐姐留下。”
……满月一脸无奈：“起来。”
“求求小姐……”
“我说，起来。”她从来没这么冷硬的跟两姐妹说过话，真把人吓住了，哭都不敢再出声，结果憋得直打嗝，一边互相搀扶着站起来，一边“嗝嗝嗝”个不停。
场面有点搞笑了，满月差点破功，最后虽然没笑，但声音还是不由柔和许多：“想留下？”
姐妹俩用力点头。
“也不是不行，”她慢悠悠地开口，觉得小姑娘们射来的目光亮的刺眼，“不过要约法三章。”
“第一，我不喜欢动不动就下跪，以后不许跪我，我又没死，给谁上坟呢？”
“是。”两人齐声应下。
“第二，再遇到今天这种情况，别傻乎乎跟着人走，那地方不是从村长家回来会经过的地方吧？怎么，怕给我惹麻烦所以不敢带人回来……”她看着荷花低头躲避就知道猜对了，“既然你们是我的人，有什么事我自然会帮你们出头，只要我没说你们做错了就不用畏畏缩缩，从现在起开始学着挺起胸膛，别让人家笑话我。”
两姑娘悄悄挺直背脊，只是表情都很不习惯。
“第三呢，从今日起每天跟我识字，半个月考核一次，不及格的话我……”她故意没把话说完，把两个小姑娘吓得脸都白了，立马争先恐后地下保证书：
“我一定好好学。”
“藕花不会偷懒的。”
满月这才摘了冷漠面具，回头拿了之前就准备好的两个红漆描画木匣子出来：“喏，拿去装私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