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瑶把半拿出来的纸塞回书包里，对卫秧说：“我一会儿亲自交给老师吧。”
卫秧因为担心苏悦宁，没有心思为难苏瑾瑶，便点头同意，将作业放在讲台上。
苏悦宁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喜悦。看来苏瑾瑶确实没有认真读书，连作业都不做。
明天如果揭穿这一切，父亲一定会对她失望，到时候看她还能得意多久。
上午的课程在众人心思各异的情况下结束了，午时开课前，大家聚集在院子里等待季云青公布上次小考的成绩。
秦膤盈故意高声道：“昨日考试是作文，那些算术零分的同窗，作文不会也是零分吧？”
周梦楠掩嘴笑道：“能写出第一的诗，作文要是零分就真的太说不过去了。”
苏瑾瑶感觉内心一阵刺痛，坐立不安，突然咬了咬嘴唇，径直向后山走去。这几天她已经摸清了夫子书房的路径，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那里。
杜夫子正在书房里认真誊写学子的成绩排名。季渊在一旁踱步，看了一眼后忽然睁大了眼睛：“怎么又是苏瑾瑶排在最后？”
杜夫子愣了一下，思索片刻才反应过来。“啊，是那个写诗得第一的女孩儿。她的文章怎么会这样差呢？”他自言自语道。
这时，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一个女孩怯生生地站在那里，阳光洒在她身上，但她的脸色却苍白如纸，显得十分无助，“夫子，我真的考了最后一名吗？”
看到这一幕，杜夫子心中涌起一股怜悯，连忙放下手中的笔，开始翻阅一旁已批改的文章。
季渊也安慰道：“别担心，我们再检查一遍。”
两人很快发现了一张完全空白的卷子，惊讶不已。他们转身面对苏瑾瑶，只见她眼中泪光闪烁，情绪复杂。
“我确实写了，夫学之道，非独士人子弟之专利，亦乃黎民百姓之共通……”苏瑾瑶不假思索地背诵起昨日的文章，随着她的叙述，杜夫子的表情从困惑转为理解。
“对，我想起来了，你昨日交卷时我还特别注意到了你的文章，虽然文笔略显稚嫩，但观点新颖独特。”杜夫子说道，随后他注意到自己拇指遮住的地方有几个字，恍然大悟，“这正是你最后补上的那几个字！”
季渊皱眉道：“可能是你在处理过程中出了差错，把空白纸当作她的试卷了。”
杜夫子摇摇头，盯着那张卷子，回忆着昨日的一幕，突然意识到问题所在，“这确实是她交上来的卷子，可是前面的文章到哪里去了？”
季渊经验丰富，马上意识到可能有猫腻。“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听她背诵的内容，这篇文章绝对能进前三。赶紧重做名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