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顷刻。
虞欢汗毛竖起,惊愕的朝后退了好几步。
不是没想过可能有一天会再见。
毕竟小点那会,青春期少女的想法总是多愁又繁琐。
一会东、一会西、冷不丁脑中冒出两个大写的沈雪很正常。
思维发散远些时会想。
沈雪以后有一天会不会想起这个世界上还有个流了她一半血的生物学上的女儿。
女儿这两字冒出来,后续的想法便变的血腥又残酷。
种种黑暗又作呕的邪恶报复想法总是会冒出来。
说白了。
她是虞郎白的女儿,骨子里带着的便是些残暴的基因,更何况自己生物学上的母亲,都不算是个人了。
时间长了,多愁善感的青春期草草过去,便也就这么的……过去了。
如今乍一见。
虞欢很没出息的,除了恨,还想跑。
因为恨远没有当年扎进心口的索命刀疼,很疼。
最后没跑。
马上成年的年纪,用面无表情来遮掩骨子里的畏惧,还有畏惧下再被伤后大约会刀刃相见的血腥。
“如果不是你和……你爸相似的这张脸,我都要认不出你了。”
沈雪一如当年的温柔,一袭白裙子,长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