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书垂眸,对陆言卿的问题避而不答,
陆言卿本就是仇人之女,
他用她作铒将皇贵妃一派拖下水,不过是废物利用,
即便死了,也无伤大雅。
心里这般想着,可密闭的环境中,若有若无的甜腻香气顺着鼻腔溜进心尖,化成千万缕丝线在心上扎根,缠绕包裹,
脑海浮现陆言卿浑身是血的模样,他兀的心头发涩,心跳失衡乱跳。
他怕是病了!
贺锦书烦躁的捻着指腹,打定主意,等空闲定要去寻太医探一探脉,看看是不是生了心疾,
视线扫过陆言卿放在小腹上的手,烦躁越盛,他皱眉,眸光晦暗不明,
“你就打算这样去了?”
“不然呢?还得弄得再憔悴一些?”
陆言卿被贺锦书陡然转变的话头弄得有些糊涂:“皇后什么阵仗没见过,装惨应当没什么作用,倒不如实事求是,反而更容易让她信任。”
贺锦书不语,走到小几前从袖中掏出干净的棉布和药瓶放在桌上,冷然道:
“皇后爱洁,去之前,把你手上的伤处理一下。”
“言之有理,”
闻言,陆言卿将双手抬到面前打量,
包裹指尖的白色棉布早已被渗出的血污沾染,深褐色的血迹深深浅浅,散发着腥臭气味,
昨夜被钉死在棺材中时,她用金簪挖凿,十指也难免被伤,指腹血肉模糊。
今晨只来得及匆匆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