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愧疚涌上胸口,堵得涩苦,像塞了一团棉花,窒息得喘不过气。
他问:“怀了几个月?”
徐助:“不足三个月”
“把同意书给我”
“好的,贺总”
医院手术室的窗户外,种植了一棵西府海棠,就快到四月份绽放花期。
贺淮宴目光掠过树杈间的枝芽,透过墨镜映入他晦暗的眼眸。
……
晚上八点,贺淮宴从医院离开,吩咐司机开去南家小区。
徐助和司机那,他交代过暂不和女人说起此事。
抵达后,贺淮宴没上去,倚靠在车门等,指骨夹着烟,烟雾一缕缕的迎着昏黄的路灯弥漫,光线朦朦胧胧。
南婠推开单元楼的门,瞥见男人那道颀长高瘦的背影,整个人透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压抑着。
她走近,问:“怎么不上去,丽秀姨还切了果盘等你”
男人闻言转过身子,仓促掐灭了烟,挥了挥手驱散烟味,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
勾起薄唇笑道:“不上了,今天状态不好,满身的烟味,熏到丈母娘生气了不让你和我订婚怎么办”
南婠盯着他,男人虽然笑着,但分明有些心不在焉,试探道:“你还有心情开玩笑,那怎么抽这么多烟,遇到烦心事了?”
贺淮宴闷声低笑,打开车门,“有些人不是会有婚前恐惧症,那我大概可能是订婚恐惧症吧”
南婠弯腰进去车厢,微微怔住,忖度他话里的意思究竟是真是假,“你骗我的吧?”
贺淮宴也俯下身进去,坐到她身侧,凝眸看她,捏了捏她腰侧,绵软的触感,挑眉道:“怎么,我怕订婚不顺不能恐惧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