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既让你上瘾无解,又能麻痹你的精神感官。
贺淮宴习惯了南婠,习惯了两人的甜甜蜜蜜,吵吵闹闹。
生活里一旦融入一个根深蒂固的伴侣,猝不及防的抽离,会伤筋动骨,摧毁得四分五裂。
贺淮宴在南婠离开医院后,没回万峰,坐在车里,抽空了烟盒里的最后一支烟。
他心神不宁,兴许是抽得猛,冒失呛到了喉咙,咳嗽不止,眼角被呛出湿濡的泪意。
徐助和司机站在车外。
徐助透过车窗,见状想上前关心几句,可又怕自己老板发起狠来再次责骂得狗血淋头。
刚才那会儿在医院,被人调了计,才让那些记者钻了空子扎堆堵在病房门口,骚扰了南婠和贺淮宴。
半晌后,贺淮宴捏着烟盒,降下车窗,冷声吩咐道:“开车,去公司”
徐助颔首,“好的,贺总”
……
南婠驱车独自去了西贡湾沙滩岛那边,曲甜在这里过生日的记忆,倏然涌上脑海。
旧地重游,她恍惚思绪起和贺淮宴在这里的点滴,那时候,什么都没确定。
她只是他见不得光的床伴,她想断开这种关系,可男人非逼她重新答应。
彼时是晌午,闷热的烈阳高挂,她刚脱了鞋踩在沙滩上松软的砂砾,猛地被烫得缩回了脚。
这一激灵,让她顿时清醒过来。
谢婉柔嘴里说的字字句句,她一下子回神过来,打算重新折返回医院,确认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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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婉柔听到敲门声,便以为是贺淮宴,门一推开,瞥见是南婠,瞬间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