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泉这句话,就是卢镜年最确凿的不在场证据。
梁矜上已经维持不太住面上的淡定,她踉跄几步,坐到沙发上。
她没怎么吃东西,胃部隐隐的抽痛,已经很难抑制的呕吐感,逼迫着她必须吃点东西。
她拿了桌上保姆自己烤的软欧包,吃了起来。
扯下一块一块,机械得往嘴里塞,嚼,咽下。
乐泉看她那细细的脖子咽得艰难,给她倒了杯牛奶,“矜矜,要不你跟我一起去过年。反正我也不想回乐家,我带你去找乐子,就像小年夜那晚一样,好不好?”
梁矜上摇摇头,“不了,我出去商遇城会着急。”
乐泉:“……你不生他的气?”
梁矜上像听到什么天方夜谭,苦笑一下,“怎么可能?”
“那……”
“这就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了。”梁矜上顿了顿,“你在这里,可能不太方便。”
乐泉又何尝不知道?
如果她没良心一点,早就走了。
往年除夕夜觉得龙潭虎穴一样的乐家祖宅,比起今晚的云水公馆,也许都能算得上是天堂了。
“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乐泉临走之前,像个老妈子似的一直嘱咐个不停。
梁矜上想到自己之前还玩笑地开口叫她妈。
跟乐泉在一起,很多时候真的很快乐。
说她填补了自己在友情方面缺失的遗憾都不为过。
“乐泉,我真的很珍惜你。”梁矜上在乐泉俯身穿鞋子的时候,小声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