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太近了,所以哪怕只有一点点微光,梁矜上也能看到商遇城的喉结上上下下地滚动了好几次。
“20天前在星城你在4706包厢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吗?”
梁矜上回忆不起来。
那晚重逢商遇城实在是太突然、太意外了。
她现在只记得当时如雷生般鼓动的心跳,所有血液奔腾着前往四肢百骸,宣告着这具身体的狂喜和眷恋。
在那样的情况下,人怎么可能还有意识去注意自己的表情。
她甚至都没办法牵动起一根神经,去控制自己的表情。
梁矜上不知道商遇城为什么会突然提到那一天。
商遇城低低长长一笑,“你当时很怕我。”
“不,怎么可能……”梁矜上下意识脱口。
她当时哪里想得到害怕。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商遇城感觉到怀里这具身体的微微战栗,逼问她,“哦,那是什么心情?”
梁矜上身侧的手指慢慢收紧。
她的掌心有一片布料,是商遇城睡衣的下摆。
她好一会儿才道:“不太记得了。”
“你刚刚否认得很笃定。”商遇城淡淡地拆穿他。
如果不是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的心情,她怎么可能否认地那么快?
梁矜上试图转移话题,“当时的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谁还会记得?再说,跟现在又有什么关系?……还有,你抱着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