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矜上知道自己的筹码大概还不够。
至少她如果不把自己对付这两人的动机说明白,以商遇城的缜密多疑,不会做她借刀杀人的那把刀。
有一个话题,他们之间从来没谈论过。
那就是梁矜上的过去,商遇城一定是知晓一些的。
不然,她遇到他的时候已经是梁矜上了,梁家虽然艰难病苦,但是家世清白。
只有知道她是“方家宝”、是前建筑设计名师方信鸥的女儿,才会说出“劳改犯的女儿”那样侮辱人格的词。
但他们之间从没谈起过,梁矜上更是没有让商遇城知道,在那个角落里,她曾听到他称呼她为“劳改犯的女儿”。
她独自一人咀嚼这个名号给她带来的噬心之苦,独自决然离开。
“商先生,我想让他们两个付出代价,是因为我们有旧恨。如果你对这个有兴趣,我可以详细地讲给你听。”梁矜上顿了一会儿,没等到商遇城的回应。
想他大概不会对她过往的遭遇有半分同情,梁矜上也就没有自讨没趣地多说。
“你的确没有义务保护我,那我也不能保证自己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会不会说些不该说的话。”
梁矜上不知道商遇城早就清楚宫雪苑的那些事,心里还觉得他未免太平静了。
一个男人连绿云盖顶都能喜怒不形于色,那他说好听点就是深沉,说难听点大概就是某种情感钝化症。
但是她确信,商遇城再不同于常人,也肯定没有家丑外扬的癖好。
所以已经是在赤裸裸地威胁。
商遇城眉峰微挑,冷冷地打量了她一会儿。
为了和她少些牵扯,他还是秉持着跟她“钱货两讫”的原则,答应了梁矜上这个小得几乎不能算要求的要求。
梁矜上不知道是不是太缺乏安全感,催着商遇城立刻就把保镖的事安排好。
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但是给总裁做助理的人是没有人权的,在接到商遇城的电话后,助理先生表示明天保镖会按时达到梁矜上说的那两个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