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其实无所谓,有些声音,也许会比这样死一样的寂静,让她更舒服一些。
梁矜上分配给她的窄小床铺,把上面的盖被和垫被都移开,只能坐在冰凉冷硬的床板上。
拘留室里的环境,当然不会太好。
那些被子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散发出的味道令人生理不适。
人没躺下去,也觉得背上都发痒了。
空旷的房间,虽然没有风,但那种凉意却是充斥着整个空间。
而且越坐越冷。
梁矜上后仰着靠在墙壁上,闭上眼睛,鼻间那冰冷带着异味的气息变得更加明显。
她迷迷糊糊的,忽然想到,曾经跟陆柔一起住过的最后那个出租屋。
那个时候,离方信欧入狱已经快有一年的时间,陆柔的腹部也已经鼓起来。
母女的关系很差,而且她们还很穷。
最后住的出租房,条件很差。
又小又臭,长年阴冷不见光。
陆柔把那个大一点的房间让给了梁矜上住,自己住那个连个窗户都没有的小鸽子笼。
但梁矜上的房间也只是大一点而已,冬天冷得不得了。
她经常一晚一晚地睡不着。
就像现在的感受。
梁矜上抱紧了自己的胳膊,但这个动作根本抵御不了严寒,反而让她更加觉得孤独。
她知道,自己不是因为相似的环境而想起了那个满是糟糕回忆的房间——她只是想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