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刚接到封满月求助电话的那一刻,贺小缺对迟弥是有气的,气他没有遵守对自己的承诺害封满月涉险,所以才吩咐保镖带封满月回他的房子不许她乱跑。
但贺小缺不会绕开迟弥做这些事。
换句话说,如果迟弥去救下封满月,要带她走,贺小缺的保镖绝对不会拦着。
这是迟弥作为男友的权利。
但迟弥没有带走她,甚至没有将封满月送回她自己的别墅,而是毫不反抗地将人送回贺小缺家里。
贺小缺想不明白,但又有一点点明白。
就是这点明白,让贺小缺的心绪有些混乱。
贺小缺站在在滨城早春的夜风里,站将瓶子里的冰水一饮而尽。
而后,去洗了个澡。
这个澡洗的时间有点长,长到几乎让贺小缺觉得罪孽。
虽然,他是个正常的、甚至是比普通人精力要旺盛得多的男人,不嫖不招,偶尔发泄下精力无可厚非。
但他很少在这种时候想着或念着什么人。
但今天晚上,贺小缺知道自己脑子里一闪而过的那双湿红的眼睛来自于谁。
那是他跟封满月最后一次见面时,看到的她的眼睛。
贤者时间前所未有地长,心底的空虚将夜晚衬得更孤独。
贺小缺躺在黑暗中,扯了扯唇角。
是不是该认真找个女朋友了,老男人。
一定是身边常来往的女性太少。
认真数了数,熟悉的也就是两三个,梁矜上、封满月和黎梦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