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禾神思昏昏,可她还是强打起精神,举起了自己手里的斧头,“铁器不能丢进海里!”
在她的记忆中,老温也是大副,猴子是他的助手,两人都算是她的同事。
“掉进海里,可是会招来脏东西的······”
郑禾的脚踏进了驾驶舱,留下一地含血带水,黏糊糊的脚印。
此刻坐在桌边的两个人,在看到郑禾的刹那,瞳孔骤然一缩,同时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手摁在随身的朴刀柄上。
两个人快速退到船舱角落,戒备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郑禾。
刀尖颤抖,二人面色惨白,都是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尤其是老温,他看见郑禾的瞬间脖子莫名就有一种剧痛。
郑禾冲着他们扬了扬斧头,顺手就把手里的斧头砍进了木桌,斧头入木三分,郑禾的口气也有些严肃:
“等天亮了,你们再去和那帮崽子们重复一遍,知道么!”
回到熟悉的地方,肌肉下意识放松,郑禾的身体已经极度疲惫,在说完最在意的话之后,她的意识也已经来到了昏聩的边缘,眼睛都有些睁不开,更不用说看清那两个人的表情。
她眼前泛着黑光,一边喃喃地说着好渴,一边踉踉跄跄在两个人坐过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她直接抓起桌上的酒壶,打掉盖子张开嘴就把酒液往喉咙里倒。
咕噜咕噜咕噜·······
她的嘴巴张大到极致,贪婪地吮吸着每一滴酒液。
好渴······
奇怪的是这酒液入喉,却怎么也无法缓解如火烧身般的干渴。
她完全没注意到那些酒水在经过自己的喉咙之后,并没有沿着食道进入肠胃,而是从她凸起破碎的胸腔肋骨中流了出来。
微晃的烛火和破碎的衣摆中,她的胸腔一个是空荡荡的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