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酒了?”
“是。”晏沉修额首点头,莫名的有些乖巧。
伏锦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漆黑的眼眸里满是笑意。
那定然是与席渊他们喝多了,她就说怎么奇奇怪怪的,原是如此。
晏沉修少有喝醉的时候,但喝醉了之后还是端庄君子,教人瞧不出来,顶多神色温和些,若是不熟悉的人,多半只会觉得他是心情好。
即便知晓他喝醉了,明日也不太会记得什么,伏锦也还是什么都没做,只是与他一同站在庭下赏月。
她喜欢他。
清晰且明确的认知,从前世到今生,从一而终。
纵使她想与之亲近,想多靠近靠近他,但也不会趁醉冒犯他。
喜欢他,是她藏了两辈子的心意,不是她肆意妄为的借口和理由。
她转首看他,笑得明媚且张扬。
只是这般的距离,同看一轮明月,比之原来远远相望而他不知,已是好太多了。
夜过半,四周寂静无声,伏锦从侯府后门离去,晏沉修在后头不远不近的跟着。
伏锦不愿他跟过来,但他执意,二人争执许久,最后还是伏锦妥协,直至她进了林府,晏沉修才转身离去。
抱竹一直在她屋里守着,瞧见她回来,迷蒙的打着睡眼便要离去,却在经过时,闻到了血腥味,陡然的醒神,面露焦急。
“小姐,你受伤了?”
“无心之失,帮我打水来。”纵使那包扎方法有效,但夜里炎热,伏锦在外一圈,总觉得身上黏腻又不干净,还是要洗过之后重新上药包扎。
抱竹闻声而去,还惦记着没有大动静,以免伏姨娘那边知晓,心有担忧。
那屋是听不到动静,春杏却是能听见的,狐疑起身,才发觉是伏锦大半夜的要沐浴,她被抱竹拉过去帮忙,烧水送水的,忍不住心里暗骂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