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归来,安北候受了伤落疾,将兵权上交,晏若亦留在府中,过了两月才知,她有身孕。
席渊再次求娶,晏若不肯嫁。
待得她腹鼓六月,敌军来犯,皇上意欲安北候前去上阵杀敌,席渊站出来,代其出征,领兵杀敌。
晏若孕八月被国公府刺/激,引发小产,与此同时,边境传来席渊死讯。
他领兵上阵,破军退百里,撤退之际为救一个私自做主的副将,被围困,乱箭而亡。
晏若生产时大出血,亦听闻此事痛苦至极,人也没保住,只留下一个不足月的孩子。
而那孩子,最终不过刚满月,便被斩首示众。
可事实呢,一切都是阴谋而已。
郑淮早就是已死之身,却用自己的死下了这般大的一盘棋。
国公府有一人在军中做内应,提前告知了他们晏若回来的消息,为了事情成功,特意挑选出身手最好的人来刺杀。
那药也是故意的,只是没料到晏若性子强,竟是持刀伤了自己,撑到后来,后来晏若答应出嫁便在郑淮预料之中。
他特意去寻了一趟席渊,告知这一切阴谋。
席渊没有证据,说了旁人也不会信,却也不愿晏若嫁给这般的人,这才有了抢亲一事,不然依他的性子,便是看着晏若嫁人生子,也不会提及一句。
若没有席渊的密信,若没有晏若贴合里衣的渊字,世上便不会有人知晓,他们两情相悦却分崩离散,至死方聚。
伏锦眼中冰寒一片,默默的收起银簪,摸向了袖中银针,在触及其冰凉时,到底是收了手。
银针纵然能使马疯跑,却也不易取出,最后麻烦的还是她。
比起现在对付郑淮,抓住那些黑衣人才是最重要的,就是审出一丝半毫那也是有用的。
马车缓缓离去,往法怀寺去。
伏锦看了眼上京的方向,还没有动静,暗道晏沉修太慢,但她又不能走,早知道把抱竹带过来,好歹还能留个人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