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夫人严肃的表情顿时被气没了。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
伏锦不满的小声嘟囔。
“您先前往安淮写信,还在寻什么,这突然冒出个外祖父,您还要去寻,除了被骗还能是什么。”
伏夫人嗔怪她一声。
“我又不是稚童,这事说来复杂,知晓多了对你没好处。你外祖父他们早年间定居安淮,我因些事情与他们疏远了,派人送往安淮的信没着落,几次探查无果,我心里没底,去看看好安心。路途遥远,说不准其中还有什么隐情,所以归期不定。”
伏锦斟酌着词句。
“那兴许外祖父他……”
未说出口的话停了下来,伏夫人自然也是明白她的意思,却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带你去南江城时,我与他们通过书信,双方安好互不打扰。若是有事不会不写信来通知,既是无信便是安然。是个什么情况我去看了才知晓。”
伏夫人轻叹一声,摸着伏锦的头发,满是不舍。
“留你一人,我亦是不放心,但不去看我放心不下。我知你不肯随我去的,保护好自己做你想做的事情,你放心吧,一切都会好的。”
再多的话在听到那句不肯相随时也说不出口了。
伏锦抿了唇,神色黯然。
她离不开,上京城里关系复杂,事情虽小,水滴石穿,她等了许久,就等着两年的关键时候,是成是败总有结果。
很快硝烟起,娘这时候离开兴许也是极好的,无论她做出了什么,至少还能让人护着娘远离这些。
想通了,伏锦便也不再劝,只是兴许知晓要分离,她格外的粘人,也不曾回去住,就与伏夫人住在一处,总归惩罚已完成,住不住那里旁人都无从置喙。
时间一晃飞快,今儿已是初八,这场雪下了快有一月,仍有不停的迹象,下山之路仍是艰险。
伏夫人在一旁缝着给她做的新衣,伏锦在一侧看书,屋内暖气逼人,略有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