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于心不忍,童大夫叹了一声,道了一句罢了。
“郑公子仁善,来时劝老夫几句,老夫应承了,便帮你这一回。只世间因果皆有变数,最善变的却是人心,老夫只观星象,其余皆不论。”
这话说的格外有意思,但能听出来的在少数。
事情都还没开始呢,童大夫已然是做了铺垫,一句一人,一句只观星象,短短两句便可助他为之后事情做垫脚。
对了是星象之能,错了便是人心,阴谋诡计,左右都不是他的错,横竖都不是他无能。
李姨娘一听他肯帮忙,自是大喜,连声感谢,还不忘把郑淮也带上夸赞一番。
只见其摆了摆手,而后故作高深的做了几个手势,而后抬头仰望星辰,闭目静止,约莫一刻钟后又睁开眼睛,似是疲累的往后踉跄一步。
幸而那小厮扶住,才不至于人摔倒。
他张嘴说了一顿关于星辰的言语,晦涩且难懂,说完了就不言语,倒是他身侧的小厮代为开口解释一番。
“你们所要答案就在隔壁,一个手臂有黑痣的宫女身上。”
此言一出,满院皆静,众人亦是一头雾水。
不是在找这个有哥儿到底是不是梁成亲生的,怎么寻到了一个宫女身上?
一听人在隔壁,便有人眼疾手快的开了隔壁的门。
隔壁只是一个空静的院落,门都是虚掩着的,门一开,便能瞧见里面有个小宫女在打扫,深夜里,这幅景象莫名的有些渗人。
那小宫女似是受了惊吓,但还不等她缓和过来,已是被带到了众人的面前,一看着阵仗,晏沉修都还没审问呢,小宫女便吓得一股脑的全都说了出来。
“奴婢不是有意的,只是午后偷懒醉了酒,便胡言乱语了几句,没成想旁边还有李姨娘在院子里,吓得酒醒了,还以为李姨娘没听见。听到动静才跟过来,假意打扫听听动静,谁曾想……奴……奴婢知道错了,奴婢真的知道错了。”
合情合理,且看其胆小如鼠也不像是有胆子说谎的样子。
亦有人向前掀开那宫女的衣袖探查,果真臂弯处有一粒绿豆大点的黑痣,一切都与童大夫说的应对上了。
宫女酒后胡言,李姨娘听见了,而后疑心梁氏要杀了她,这才闹出了许多动静,梁氏与有哥儿也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