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若直接摆了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这我做不了主,清安特地吩咐让你上来的,你要说与清安说去。”
伏锦:……
晏沉修在为圣上开道,还有巡逻之事,哪有时间过来与她说这事,怕是到了宁古城她都见不到他的面。
说什么晏若都不放人,伏锦不好拒绝其意,便只能先待着,离宁古城的距离尚且不短,暂不着急。
今日众人起的都早,眼下颠簸着让人心烦,闭眼休息尚且好一些。
队伍行的慢,及至午后才出了城,于傍晚前在官道旁停下来休整歇息,宫人生火烧饭,有先行部队搭帐篷生火,圣驾未到,已是一切都安排妥当。
此次出行,人数众多,也更为繁琐麻烦,且路程稍远,一个不慎都将是灾祸,如此重要场合之下,应是黑甲军统领护卫,可偏偏最后领头的是晏沉修。
圣上旨意,旁人莫敢不从,却在心中有所计较。
伏锦一直待在晏若的帐篷里,期间只露头看过一次,远远的瞧见他在前方指挥的身影,尚未来得及细看,人又被叫走去另一处,忙忙碌碌不曾停歇。
侯夫人与晏若的帐篷是分开的,伏锦是沾了侯府的光,其余女眷,身份稍微低一低的,都要与旁人亦或者亲人同居一个帐篷,丫鬟太监等人则是席天慕地,守卫更是三番轮流,谁也不敢懈怠,尤其是圣上周围。
膳食算不上多径直,但在这路上,已然是不错了。
一连多日,队伍在缓缓前进,伏锦亦安分守己,不是在马车,就是在帐篷,少有在人前晃荡的时候,饶是如此,也是有人注意到了其身影,私下里皆是嘀咕。
“她一个庶女怎敢与侯府夫人小姐同进同出,瞧她那贴/上去巴结的模样,也不知私下里使了什么手段。”
“我前些日子还听人说她被送给陈府做妾,怎的今儿还好好的在这?”
“说到陈府,陈大人倒是在,可女眷公子一个没在呢。”
……
诸如此类层出不穷,但也只私下里吐糟,至少在偶尔遇见晏沉修及晏若时,她们是一丁点都没露出这般的意向,上赶着说话的模样,比她们口中所言要没眼看多了。
伏锦不问外面事,一路上也不曾闲着,寻了纸笔,写写画画,将接触过的人名事情一一写出来,没有写的太过明显,只她自己懂什么意思,便是这纸落入旁人手中,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当鬼画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