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锦重新拾起茶盏,惊讶出声。
“我这的是茶,余姑娘那竟是有果酒吗?那倒是独一份,怪让人惊讶的。”
众人面色顿了顿,哪来的酒,面前的都是茶水,这儿毕竟还有不少未出阁的姑娘们,若是吃醉了酒,闹了起来,届时婚事都不好说。
说酒也是为了把事盖过去,各人心里明白便是,谁曾想还有个这般较真的,瞧着也不像是个蠢笨的,怎的这般直白。
及至她们又听伏锦言,才明白。
“余姑娘备受照顾,想来也是个极为重要的。既是吃醉了酒,可得好生照顾着,青追。”
“属下在。”
“好生护送余姑娘回去,免得有些个头疼脑热受伤的,再怪罪到你家世子的头上。”
“是。”
青追沉声领命,不似侍卫还要横梁一二,直接捂着嘴,拖着人就走。
就是双手都不能挣扎过他的余月,单手更是不能了,半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丫鬟呆了一瞬,紧紧跟了上去,半个字也不敢言。
众人皆是沉默,有些明白了往日里传的这林二姑娘的厉害从何而来了。
从头到尾,余月咋咋呼呼,言语冒犯,便是要把其拖出去扒了衣裳,人始终淡定的坐着,动都不带动一下的,更甚者还能心平气和的看戏,好似被骂的名声扫地的那个人不是她一般。
待到事情差不多了了,再来这么一招,可谓是快准狠。
纵使你知晓这余月接下来会不太好过,可明面上,你是半点也挑不出伏锦的错来,甚者还得说她一句大度,不与其计较,更为其着想。
没得罪伏锦的人,这下心里道一句侥幸,得罪了的人后悔不迭,想要补救,却是没了机会。
伏锦到底是脑袋不舒服,待余月走后,与众人行礼告了别,便起身离去。
她在门外候着,让抱竹去寻晏若,告诉她一声自个儿先回去了,再让其转告一下晏沉修,免得他担心。
事实上,有些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