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锦微微俯身靠近余夫人,压低声音。
“余月的断臂是因为什么,你我心知肚明。我若真想杀她,她岂会活到现在。我与她亦算不上什么深仇大恨,余夫人有空,不妨多去想想,是谁驱使她在我面前做这些恶心人的事情。”
伏锦松开了余夫人的手,笑着给她理了理因为挣扎而乱了的发角。
“断臂权当买个教训,不要乱蹦跶,日后夫人与余大人皆在远处,一个不小心让她丢了性命便得不偿失了。余夫人还是先冷静冷静,有什么想好了再说,免得词不达意,有什么误会,您说呢?”
自始至终,伏锦都神色平和,面带微笑,整个人既冷静又沉稳。反倒衬托出余夫人上蹿下跳,犹如跳梁小丑。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伏锦的话亦是让余夫人回过神来。
自家姑娘虽平日性子骄纵,刁蛮于旁人,可说破了天,她与伏锦也是没什么大的瓜葛,甚者因此而牵扯到杨家姑娘身上。
最后闹到断了手臂,他们没把事情闹大,不过是因为那杨家得罪不起,一个在职,一个即将离任,地位显而易见。
可好端端的姑娘断了手臂,成了残废,心里有口恶气下不去,得罪不起杨家,便只能揪着伏锦不放,谁知这也是块硬骨头。
接触过伏锦,瞧见了她的手段,余夫人也不得不承认,自家姑娘绝不会是伏锦的对手。
待她们远去,姑娘留在上京,林府的人亦在伏锦手里栽过跟头,护不护得住都未可知,更何况谁知林府那几个是不是黑心肝的,便是如今,姑娘出了事,林府都没来个人关心一番。
余夫人反应也极快,当下和颜悦色的道了声。
“是我过于激动了,伏姑娘莫恼。”
能屈能伸,就是笑意不达眼底,再怎么理解,眼前这也是断了自家姑娘手臂的人,每每见着都恨不得也断了她的手臂,一报还一报,眼下还能忍着,已是不易。
伏锦淡漠的应了声。
想让余夫人死,她有的是法子,但没必要。
她如今的身份也不过是平民,动动嘴皮子就能少一个敌人,少许多麻烦自然要比背负人命要来的轻松多。
前去密道探查的黑甲军已是回来,无意外的没找到人,但路挺长,通向一处废弃花园。
与此同时,亦有人来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