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那吧。”
他低着头指了指桌角。
可下一秒响起的声音却让他猛地抬头。
“崔总，这是您要的文件。”
方沐凌一贯的清冷嗓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难怪崔灏轩惊讶的抬起了头。这些日子，方沐凌从未踏足过他的办公室。有什么文件之类的，也全是让秘书转手交给他。
除了每天例行的问好，两人再无半分交集。
见崔灏轩一直盯着她，方沐凌也丝毫不回避。她一直维持着递文件的姿势，不卑不亢。
终于，过了良久，崔灏轩才松口道：“放下吧。”
方沐凌不着痕迹的晃了晃自己已经举得有些酸痛的胳膊，她轻轻的放下文件后，就准备退出去。
刚转身，就听身后传来崔灏轩的声音：“等一下。我让你出去了吗？”
背对着他的方沐凌忍不住在心底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今天要不是秘书不在，这份文件又急着签，她根本就不会进来。
明明见面两个人都尴尬，为什么只有她想着躲，而崔灏轩却想着有所交集呢？
无奈，方沐凌努力心平气和的转过了头。
“崔总，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方沐凌脸上含笑，一派谦虚恭谨的态度。
拿着文件一页页翻阅的崔灏轩，越往后看，眉头皱的越紧。
看着他越来越沉的脸色，方沐凌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果然，只见崔灏轩一把把文件摔了出去，语气冰冷的道：“这就是你要我签的文件？一份连合同内容都没有搞清的文件，你也敢拿进来让我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