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从容不迫、不显山露水的傅亦琛，首次露出了不情愿的表情。
他皱起了眉头。
“你不吃？”
“我不爱吃。”
“不爱吃，你怎么会想到点这个？”
季雨琳想了想，没直接说你喜欢吃，而是换了个说法。
“我觉得你喜欢吃，而且法国鹅肝是这里的招牌，我觉得跟你挺配。”
傅亦琛眉头又皱得深了一分。
“怎么？难道你也不喜欢吃？”季雨琳说出这句话时，看傅亦琛的眼神就更是戒备。
因为傅亦琛喜欢吃肝脏，法国鹅肝，是他最喜欢、吃西餐必点的一个。
但现在傅亦琛竟流露出有点为难的样子。
傅亦琛忽然抿唇一笑，“既然是你为我点，那我肯定会吃。”
说完就拿着刀叉，优雅地吃起来。
季雨琳刚才特意点的牛扒跟意面都是小份，就是为了让傅亦琛没理由说出：饱了、吃不下等理由推脱。
现在看到傅亦琛面色恢复如常，切着鹅肝吃，看不出半点异样，这倒是让季雨琳意外了。
像是，她最初从傅亦琛脸上看到的不情愿只是个错觉。
可随即，她就发现，事情并非她所想的那样。
还剩下一半时，傅亦琛忽然脸色苍白。
随着他一口口地往下吃，脸色也越来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