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见?”陈鸿呸了一声,“我那个不是偏见,我这个叫赤裸裸的不待见,人品败坏的伪君子。”

    “为什么这么讲?”杜荣荣嘟着嘴,看起来极度不赞同陈鸿的话,“梁知青人很好,他知书达理,彬彬有礼,长得又白净斯文,我不觉得他有哪里招人讨厌。”

    “杜荣荣。”陈鸿忽然坐直了身体,“你什么情况,怎么忽然夸那贱男人,他不会也对你示好了吧?”

    “他没对我示好,我就是单纯觉得他这人还行。”杜荣荣看着陈鸿,无辜的眨了眨大眼睛。

    陈鸿听到杜荣荣说梁正没有对她示好,这才放松的靠到了牛车上,听说道:

    “你确实是单纯!他要是人好,这世界上就没有坏人了。下乡的第一年,他就开始跟家里条件好的女知青套近乎,拉拢关系。

    之前大队有个知青叫陆晓,家里有关系给她搞到了回城的关系,梁正知道陆晓要回城,就疯狂对着陆晓示好。

    后来陆晓回城,梁正写信要陆晓把他也弄进城,陆晓回信说她进城是顶替她爹在厂里的清洁工岗位,没办法帮梁正回城,但是她愿意在城里等梁正。

    眼看着无利可图,梁正就再也不跟陆晓往来,陆晓不知道梁正为什么不理她,就坐车来乡下找梁正,结果陆晓来的那天,遇到了大雨,摔下了山崖,摔成了终身残废。

    事情搞成这样,梁正居然看都没去看一眼陆晓,他很快就开始物色新的能帮他走出去的人选。

    没人帮他走出去,第二年,倒是有人为他走进来了!”

    说完话,陈鸿意有所指的看了温暖一眼。

    陈鸿说的那番话,惊得温暖起了一身冷汗。

    温暖比梁正晚一年下乡,她是在梁正下乡一年后,才为了跟随梁正办的下乡手续。

    她从来都不知道,在她与梁正分开的这一年,梁正还在乡下做过这么炸裂的事情。

    按理说,这么严重的事情,温暖来了乡下多少也能听到一点苗头的,可她居然什么风声都没听见,她不禁问陈鸿:

    “我怎么从来没听人讲过这件事?”

    陈鸿听到温暖的话,冷笑了一声之后,才说道:

    “这就是梁正的高明之处!你不是跟梁正走得很近,其实你心里很清楚,梁正在有意无意对你示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