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双激动的拉住了苏芸暖的衣袖:“嫂嫂,一定是大哥知道错了,当着我们的面不好赔礼道歉,快去,快去。”
苏芸暖什么也没说,往门外走去。
她知道躲不掉,潘玉龙的想法让人看不透,但见面说明白是很必要的,自己需要和潘家解绑。
走出愚谷村,苏芸暖看到立在桥头的背影,抿了抿嘴角走过去。
听到脚步声,潘玉龙回头看苏芸暖,微微眯起了眼睛。
等苏芸暖走近了,潘玉龙看到了她背着的药篓,容色淡漠的说:“你为青牛县的百姓做了不少事,很好。”
苏芸暖心就一沉,在愚谷村没有人会为自己说一句好话,除了潘家兄妹几个,潘玉龙并没有在家里住,是谁走露了风声?
见苏芸暖不说话,潘玉龙自顾自的说:“你竟会点儿岐黄之术,我倒是小看你了,刚好我也在军中学了点儿采药的本事,我们进山。”
也不等苏芸暖答应或是拒绝,径自往山上去了。
苏芸暖撩起眼皮儿看着潘玉龙。
潘玉龙走了几步,发现苏芸暖没有跟上来,回头看着她:“你在想什么?不管怎么说还是兄妹,我不想让玉虎几个伤心。”
苏芸暖淡淡的说:“我和他们什么样,跟你没什么关系。”
“嗯。”潘玉龙点头,走过来站在苏芸暖面前,淡淡的说:“你说的三媒六聘前面还有一句话。”
苏芸暖就知道这个人没那么好说话,抿了抿唇角。
“父母之命在媒妁之言前,更在三媒六聘的前头,当年你年幼,你爹娘临死前是说过要定亲的话,我爹娘也同意,否则怎么会养你在家里?”潘玉龙抬起手扶着腰间大带:“我们边走边说,你不愿意嫁,我不愿意娶,但都得顾着点儿脸面不是?”
苏芸暖看了眼潘玉龙,没出声往山里去。
潘玉龙有一句话说的很对,要顾着点儿脸面,自己的脸面没人在意,但潘玉龙的名声是太重要了,这才是他一夜之间就改变了主意的原因。
本来,好聚好散就行。
苏芸暖并没有以一己之力抗衡这个世界规则的心思,只要能把婚约取消,自己偏居一偶活个自在并不难,再说自己能做的事情太多了,并不需要依附于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