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冤枉啊——”晁硕此刻除了喊冤,没有第二条路走。
只要一承认,凭借着符瑾与潘家的关系,必定死刑无疑。
“陛下,苗婶信口开河!这事情已经过去十年之久,苗婶老眼昏花,
又怎么能记得那么清楚呢?仅凭她的一面之辞,就让微臣认罪,
岂不是过于草率了?
死刑案更讲究真凭实据,这些罪证只能说明仇微确实贪污,
潘巍或许是被冤枉死,但也是当年摄政王符昊天为了让宋恒当上工部尚书而设计陷害,踢开潘巍这个绊脚石,跟微臣没有半点关系,微臣也是被蒙在鼓里啊。”
“哼!”符瑾陡然从衣袖里取出一沓信件,以内力甩掷,信件如利刃般从晁硕的脸庞刮了过去,割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你自己看看!什么叫‘证据确凿”?你和符昊天及仇微的通信全部都在这里,你自己好好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符瑾怒滔滚滚,质问如天雷,让任何罪犯都无所遁行。
晁硕顿时面如死灰,不必看信的内容,自己干过的事情还能不清楚么?
但凡这些落在符瑾手里,已经辩无可辩了。
“陛下恕罪,这,这全是摄政王所逼。”
晁硕只能把罪过全部都推到死去的人身上,
“当时摄政王权倾朝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这么做。
摄政王符昊天才是罪魁祸首!”
符瑾骤然耳畔嗡鸣,熟悉的幽闭恐惧感袭来,他知道自己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赵澜,让他供出所有陷害潘巍贪污的犯罪过程,画押之后,直接打入大牢,待秋后,腰斩!”
符瑾说完,负手往殿后匆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