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村口的时候,正逢张婶子在门口嗑瓜子,看到白非墨和季斌搀扶着季川,语带刻薄的讥讽。

    “呦,这不是那个不守妇道被人赶出来的丧门星么,这是又打了孩子了?瞧瞧,这么小的孩子,天天被打的鬼哭狼嚎,这是造了什么孽哦。”

    白非墨懒得理会张婶子,她现在只想把季川放回家里的床上,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这么冷的天,又是掉到坑里,又是哭喊的,这小家伙就是不惊着心里也定然累了,需要休息。

    再说,在原主的记忆中,这个张婶子可不是什么好人,她讽刺白非墨倒不是因为她关心这几个孩子,也不是因为她见不得白非墨打几个孩子,而是因为她家里没有孙子,她想让白非墨将两个男孩过继给她儿媳妇,白非墨不肯,从此结了梁子。

    当然了,原主不肯将孩子过继给张婶子,也不是因为爱两个孩子,而是家里就这两个男孩能干活,要是把他们过继了,日子更没法过了。

    见白非墨不理她,张婶子拖动着肥硕的身躯快走两步,拦住了白非墨的去路。

    “怎么了,这是被我说中了,不敢回话了?”

    白非墨目光冷冷的扫了张婶子一眼:“让开。”

    “我就不让,你能打孩子,还不让我说了?你看看这两个孩子身上的泥,你是不是又把孩子拖到荒林里去折/磨这两个孩子了?”

    见白非墨不反驳,张婶子越发觉得自己说对了,扯着嗓子嗷嗷起来。

    “大家快来看啊,这个杀千刀的寡妇又虐/待孩子啦。”说着还佯装痛心的叹了口气,“唉,我们村怎么有这么杀千刀的毒妇啊,就应该将她赶出坦德村。”

    白非墨是懒得跟这种泼皮妇人争辩的,争赢了没什么好骄傲的,争输了更掉价。

    但人家都堵到面前来了,她也不会坐视不理。

    她冷冷的盯着张婶子的眼睛,突然冷笑一声:“婶子是跟我进了荒林看到我折/磨孩子的?”

    此时,经过张婶子的大嗓门,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这些村民平日里没什么事,最喜欢家长里短,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钻。

    这国人爱凑热闹的习性自古就有。

    看周围人越来越多,张婶子的儿媳妇扯开嗓子就喊。

    “这还用看到吗,你平时折/磨这几个孩子,我们又不是不知道,四个孩子哪个身上不带伤,看看这两个孩子身上的土,要说不是你虐/待孩子都没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