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说不舍得季斌抱着小玲儿,嘴上说的那么心疼,你可伸伸手抱季玲一下了?嗯?那可是您的侄女!”
是啊,葛琼华哭的声嘶力竭,听者伤心,闻者落泪,白非墨没开口之前,她就是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人,可白非墨开口之后,大家怎么突然就不觉得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呢。
见周围众人有松动的意思,葛琼华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还需要这些村民帮衬着把白非墨赶出坦德村呢。
她急忙辩解:“我不抱季玲,还不是因为你把我的手腕踢伤了!”
“那是我的亲侄女,我不疼她谁疼她?指望你这个后娘吗?”
说到底也是后娘,真能指望她心疼孩子们?看看八岁的季斌熟练抱着两岁季玲的样子,村民心里的天平再次倾斜。
白非墨不屑:跟她玩这套?想用唾沫星子将人淹死这招,可惜她已经不是那个任季家人揉圆搓扁的原主了。
“大嫂怎么能血口喷人?”白非墨说着红了眼眶,但她一直在隐忍克制,眼泪只堪堪在眼眶打转,“我只是轻轻踢了大嫂手腕一下,也不过是心急,为了拦着您抓川哥儿。”
那模样就差指控葛琼华:你抓季川的时候可有想过季川是你的侄子?
“我把小玲儿给斌哥抱着,还不是怕你再来抓川哥儿的时候,我腾不出手拦着吗?刚才我……”白非墨声音小了下去,委委屈屈的,“我也差点把小玲儿摔着。”
葛琼华气炸了:“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季川打小虎在先,我来评评理还有错了?”
“大嫂就是要拆了门的评理吗?大嫂就看到小虎被打,看不到川哥儿身上的伤吗?川哥儿才六岁,他有什么错值得被自家堂哥打成这样?大嫂就是这么心疼自己侄子侄女的吗?若不是孩子们懂事,我们孤儿寡母的日子是要指望大嫂吗?”
白非墨每问一句,就往前走一步,声音就拔高一点,当她四句问完的时候,村民心里的天平已经基本倾斜到她这边。
怎么看怎么觉得葛琼华和那个自始至终哭个没停的季小虎在作秀。
但仍然有部分村民觉得是白非墨在强词夺理,葛琼华如果不占理,会气冲冲的找到白非墨脸上吗?那得是多没脸才能做出来的事儿。
此时四个小家伙心里也各自活动开来。
季斌:我和娘的距离拉开了一点,我需得不着痕迹往前走两步,免得一会儿葛琼华那个女人动手,我护不住娘。
季川:被娘护着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啊,哈哈哈。
季歌:娘怎么就可以这么威武霸气,爱了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