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水域,挂好鱼饵开始钓鱼。
白非墨心里细细盘算,眼前的水域因为实在偏僻,除了几家猎户,村里人多半只在山脉外围活动,所以一直没被发现,这才让她能钓鱼果腹。
像外面那些显而易见的河流,里面的鱼都不等长到拇指大,就被打捞一空了。
但钓鱼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天气渐冷,孩子们的衣服需要添置,炭火也要备足了过冬,家里的家具设备都需要置办。
季斌也到了读书的年纪,束脩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通过和孩子们的攀谈,盘算了一下物价,一斤鱼大概能卖四个铜板,孩子们的冬衣最便宜的一件也需要二十多个铜板。
她还是得另想别的法子挣钱才是。
白非墨揉揉额头,钱生钱,只要有原始资金,哪里都是商机,可现在这个家,家徒四壁的让她无处下手。
原始资金。
白非墨闭目沉思着她来到这里见到的一切。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她在村口河里看到许多田螺。
她想到,这个时候的人还不会让田螺吐干净泥沙,一直认为田螺是不能吃的东西,因此根本没人会摸田螺来吃。
恰逢现在是田螺空怀之时,它们的肚腹中没有小螺,肉质肥美。
这会儿季斌已经将家里水桶的水灌满,同样与尾随的那些个村民周旋良久,才来到钓鱼的河流。
他安安静静挂上鱼饵,甩鱼钩入河,静静的坐在距离白非墨不远处,看着她出神。
这个娘,这两天的变化太大了,若不是天天住在一起,他都要怀疑这不是他们的娘亲了。
感觉到身边的动静,白非墨侧头,摸了摸自己脸颊,和季斌对视良久,奇怪道:“我的脸花了?”
季斌耳朵一红,别过头去。
他才不想让白非墨知道他心中所想,他现在愿意接受白非墨,纯粹是因为弟弟妹妹需要照顾,对,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