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赵婶子所说,笔墨纸砚在这个时代很昂贵,寻常人家哪用的起。
赵婶子拿给白非墨的这支形制粗似笔,制作很粗糙,白非墨可以预见用起来的时候会墨水相浮,纷然欲散。
但这支笔看起来崭新,被赵婶子保护的非常好,她一定很爱惜。
将自己珍视的物件借予别人,需要很大的勇气和魄力。
可见赵婶子是真拿白非墨当自己人的。
这些东西对白非墨目前来讲确实很需要。
她将笔墨纸在桌子上铺摆好,随即认认真真的勾画起来。
她没有再对赵婶子说感谢的话,有很多话已经无需多言,不用客套,有很多人没有血缘关系却胜似亲人。
白非墨画的东西赵婶子看不懂,看起来应该是那些工匠所说的图纸,很复杂的样子。
她也不知道白非墨脑子里怎么有那么多东西,她越来越喜欢和白非墨在一起,总觉得白非墨像一个挖掘不完的宝藏一样吸引着她。
赵婶子倒了一碗热水给白非墨放在一边晾着,白非墨对赵婶子点头微笑,然后继续埋头画起来。
图纸上,每一个细节白非墨都进行了详细的标注。
终于画完了,白非墨揉了揉发酸的脖颈,端起赵婶子给她晾好的水喝起来:太久没画这些东西了,还真有点不习惯。
“小墨,这些长长的东西是什么?看起来有点像绣花针,又不像。”赵婶子见白非墨忙完了,才好奇询问,“比绣花针好看多了,是缝衣服用的吗?长短都不一样呢?”
“这是银针。”
“银针?连个针孔都没有,那是干啥用的?”
“治病救人的。”
赵婶子疑惑:“就这些针能治病救人?小墨你快别逗婶子了。”
白非墨神秘一笑,拿着图纸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