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商君年一路在接电话,半小时后到画廊,岑笑棠已经整理好心情。
比起那四年的煎熬,这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商君年降下车窗,还想交代什么,岑笑棠扒着窗边很乖地说:“会注意安全,睡觉会锁门。”
商君年唇角微不可察勾了勾,升起车窗离去。
“谦叔,你们家小朋友也是这样吗?”他忽然问。
谦叔有些惊讶。
商君年以前一直这样称呼笑棠,不过自从四年前那件事后,就再没这样称呼过她。
谦叔答:“是啊,答应得好好的,转头就忘了,记吃不记打。”
“怎么办?”
谦叔笑:“本来打两顿就乖了。但是她眼巴巴看着你,就舍不得。”
商君年不置可否,偏头看快速闪过的街景。
岑笑棠吃午饭时切了工作微信,发现一条信息:“今晚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备注是曾先生,400万。哦,是那时拍画的秃头。
岑笑棠轻轻皱了皱眉,毫不犹豫拒绝:“曾先生,画廊今天有些忙,您不介意,可以来画廊看看画。”
半个小时后,秃头男出现在画廊。
“曾先生今天想看什么?”岑笑棠的语气平淡有礼。
“当然是看岑小姐。”他走得离岑笑棠近了些,漫不经心地问,“岑小姐跟商董是有什么关系吗?”
“商董资助过我上学。”岑笑棠垂眼答。
“别用新闻上的内容敷衍我。你知道我在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