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烧的岑笑棠软且烫,商君年的碰触让她冷得打了个哆嗦,陡然清醒。
见她醒了,商君年非但没有退开,反而伸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泪。
等等,她刚刚是抱了商君年?
这个念头惊得她发颤,她猛地往后一退,却撞在一片温热的掌心里。
岑笑棠怯怯地问:“你怎么来了?”
商君年抬手帮她擦泪,绅士地隔着被子把她往前一捞:“你电话打不通,烧糊涂了?”
昨夜回复完岑笑棠的消息还不到十点,却再没收到回复,打电话也没人接。
到画廊推开虚掩的门,才在三楼客房找到烧得发烫,弯成了一只虾米的岑笑棠。
岑笑棠心虚的撇开视线。
商君年皱眉:“怎么身体不舒服也不知道?四年了,还是没学会照顾自己。”
岑笑棠一颗心一抽一抽,紧张得皱起来:“对不起。”
商君年叹口气:“画廊不是住人的地方,我送你回去。”
岑笑棠挣扎着起身:“不用,我自己打车。”
说着,不管不顾地从床铺上站起来。
奈何烧了一晚浑身酸软四肢无力,岑笑棠脱力软软地向前栽去。
跌落在地的惨剧没有发生,她被眼底晦暗的商君年稳稳接住。
那人语调冰冷:“谁教你出门穿睡裙的?”
那睡裙是真丝的,质地极好,此时正被两条细细的肩带脆弱支撑着,身前的风光堪堪被包住,若隐若现。
岑笑棠呼吸凝滞,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在商君年怀里发着呆,一双湿漉漉的眼竟是失措的惊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