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年醒过来,就发现天又黑了。
岑笑棠很乖地伏在他床边,柔顺的长发铺陈在白色被子上。
他的手正被她轻轻握着。
一时间商君年似乎回到了过去,那时候岑笑棠也总是爱握着他的手,有时候连吃饭也不肯松开。
也许他早该对她进行引导,也不至于在最后生日的时候让她那么难堪。
在国外的保镖告诉他,18岁后,岑笑棠再没过过一次生日。
岑笑棠迷迷糊糊醒过来,无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商君年的额头,发现人退烧了,放心地闭上眼。
还没睡着,就觉得身子一轻。
整个人被人抱起来,塞进羽绒被子里,岑笑棠的眼神才渐渐聚焦,看清眼前这张如水墨勾勒一般的完美脸庞。
这才清醒过来,她还在商君年家。
她挣扎着要起身,被人摁住了,随后,商君年也躺了下来。
“我,我该回去了。”岑笑棠喉咙发紧,她发现商君年把手臂放在了她腰上,她一动不敢动了。
“新闻刚撤,狗仔在蹲你。”商君年嗓子还带着点高烧后的哑,听起来更加有磁性了。
“那我去隔壁。”岑笑棠心里发怵,试了几下都没能挣脱商君年的桎梏,倒是把被子蹬到床脚。
“嫌我烧得不够高?”商君年问。
他这么说其实真的没道理,商君年一向身体不错,扛过发烧已经好了很多。
岑笑棠一听,不敢乱动了,乖顺地躺下,隔着一些距离,和他面对面。
商君年又让她放松些:“这么紧张,是怕,还是在期待我对你做什么?”
岑笑棠抿嘴,试着让自己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为什么会中毒?”